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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朗——最好的结局

方朗（原本是第一人称王朗的……）（2015年产出的轻喷QUQ）
七月的长安，很是怡人。
风里夹了些花的香气，处处可见拥挤的人群，如同池中争食的锦鲤一样，只顾眼前。如果这一切到了那位大人手里，会是怎样的呢？
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抬起了头，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，那双眼有特殊的吸引力，让人不由得被吸引，沉沦。那人却衣裳一摆，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了，拾起了掉落在桌面的花，已经有些枯了。
“今日这么有空，不去陪你的狄仁杰玩儿？”王朗轻摇羽扇，笑着问道，眼中的情绪上涌又很快的被压下去了。
“你我皆知狄仁杰不过稍带心眼儿，但还稚嫩，这样的对手，玩起来……没意思。”方起鹤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的花。
终于碗里去似的，抬手招呼小儿送上来一套鲜红的嫁衣。
“哟，那一户人家大婚？怎么捎来了衣服？”王朗分明已经猜到了八九分，虽然他更早扶助那位大人，那位大人是怎样的人，他很清楚。如今白元芳的妹妹青睐他，这便是他最后的价值了，若不照做也是一样的下场：终将成为弃子。
“这是你的喜服。”方起鹤抬了头，直直的看着王朗，神情极其认真。桌面上的花儿被风一吹，不见了。
“‘他’的意思吗？”王朗有些惨白的笑了，虽已料到如此，却从未料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。即使不愿，‘他’的命令也不能违抗。
“是。”方起鹤倏地敛下眸子，一些不知名的东西闪过。这副神情，却是王朗从未见过的。
是在……难过嘛？
“日后如你有事相求，方某必定尽力而为。”他又抬起头，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。
“好。”王朗勉强扯出一丝笑容，心里却在滴血。握八卦扇的手握的更紧了，眼睛红了些，却不让自己哭。
——几日之后。（人称切换，第一人称。）
某天醒来，只见方起鹤坐在王朗的床边，我不禁脸红了红，很快又平静下来。
“醒了？”他看似漠不经心的问。
“今天是什么日子，竟引得你来了？”我打趣道。
“你的喜日。”他示意我看向周围，喜庆的红色占了大半。
这么快么？我这棋子呀，最终的价值在今天就要完结了么？只能无奈的自嘲笑笑。
“对了……”他似乎想起了什么，“你的妻子是白洁。”
白洁么……
我一直知道白洁对我有意，却从未知道她竟然还冒着与哥哥反目的危险答应了这桩婚事，明知双方从前，（甚至可能以后）都只如同陌路人，却仍为了名分答应如此荒唐的事。
娶了白洁，一来白元芳不再追究我们，二来我们要做的一切事情，白元芳都会顾忌妹妹而放弃抓捕。这么说来，我这棋子，倒也还有些用处，呵。
空气中夹了些檀香的味道，这使我又回想起初遇之时——
一袭白衣，一段过往。
圆滑的石桌旁，几个纨绔弟子绕桌而坐，个个怀里都有几个美人儿，倒真真符了“看艳亭”这名字。
这样的樽俎，我多半是不爱参加的，不为什么，只因这般奢靡之景。母亲一向知我性子，也不强求，这次却要求我必须参加。
“哟？王朗兄来啦？快请坐”
“嗯。”如此浓的脂粉味，我是不喜的，手上摇扇的动作不禁加快，脸上却仍是浅笑。
“今日你可算来了，有一贵客也来呢！”
我无意去想贵客是谁，京中王孙贵族，早已全部识得。“先前身子不适，才没有来。”抬头向亭外看去，却看见一个白衣飘飘，很有些仙风道骨感觉的人，他朝我笑了笑，却给人一种掌控天下的自信之感。
那人走近了，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，精致的衣物衬出主人的不同凡响，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不穿，一双眼却是清透凛冽。
“这位是王朗兄么？”他看向了我“久仰，在下方起鹤。”
他的眼中并无怯意，与他对视越久，我的笑意越深，好久没有看见这么有趣的人了，这京中怕是要乱起来了。
方起鹤，这三个字改变了我的命运和人生。
啧啧。
回忆又转，到了与狄仁杰“合作”之后。
那静谧花园之中，月色弥漫。
“常人杀人都会害怕胆怯，你却干的如此漂亮呢”他缓缓的说，仿佛出口就散。
“讨厌。”心里仿佛吃了蜜饯一般甜。
“你能猜到我杀他的时候想到什么码？”我反问。
“不能。”他仍在笑。
“这世间竟有你不知道的事？”放肆的笑了起来，（用袖子稍稍挡住了脸一样的娇笑）。
“最难猜的，莫过于人心。”他把玩着发丝，笑意不减。
——
“吱呀”门再次被打开，他倚在门边“快点吧，别耽误了吉时。”
“好。”随即跟着他穿过了门廊。
“你爱过我吗？”在上马前，我突然停下问。
“没有……从来都没有。”他在大堂前席地而坐，弹起了琴。
我对琴没有什么研究，只觉得这声带着一种悲意，倒也十分动听。仰天大笑了几声，一笑自己身不由己，二笑爱人从未爱过自己，三笑付诸一生却仍被轻易遗弃。
我终于可以安然去完成最后使命，从此无名。
大婚过后——
城内传来了方起鹤被处死的消息，最终狄仁杰还是狠下心来向武明空报了信。满城哗然。
我对白洁的感情也越来越淡，每日以酒消愁，人也渐渐瘦了下去。
某一天醒来，白元芳怀抱着佩剑看着我，说“我当初让妹妹嫁你，是因为她喜欢你，你倒好，从来不珍惜她，爱护她，若你仍旧继续这样做，你们不如离婚罢！”离婚，好主意。提笔写下了一张休书，签上了名，不顾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白洁。
觉着有些心烦，便前往青楼寻欢，没什么人知道我控制着风俗业。
当初控制是为了传递消息，如此倒也是个放松的好去处。
休妻一事后母亲那边传来消息要我回去一趟。
诸葛一脉现在由母亲诸葛王柔掌权。
“母亲”我垂下眸子行礼“我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母亲依旧品茗。
“你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么？”母亲忽而抬头问我。
“孩儿不知。”
“你生来就是为他的大业服务的，王朗，王的郎中大夫，即使你死也是他的人，不要以为你可以跑的掉！”呵，这么说来，母亲一定又掌握了重要的东西，才能让被那位大人放弃的我重新回来。“家族不会让你死的，你是注定振兴诸葛一脉的人！”
我不想再听，转身离开。
在庭院中闲逛到了父亲的居所。
“来了？”父亲停下舞剑。
“嗯。”父亲的舞步向来精妙，让人赞叹。
“你这性子多半遗传我的”父亲叹了口气。虽已年过花甲，却仍那么俊秀。
“要是母亲死了，你会怎么做？”凝视远方。
“为她报仇，然后珍惜自己的命，因为这世上我死了之后，就再也没有人记得她了。”
“谢谢父亲。”
——
“孩子重蹈覆辙，真的好么？”王柔道。
“有很多事情是经历过才会懂得。”
——（视野切换）
“决定了么？”
“是的。”
换上繁重的长袍，点上了最诱人的薰香，以王朗的资质，本就是诱人尤物，只要稍加训练，便绝色无双。
走到铜镜前，原本一个清秀公子，变成了勾人心魄的狐狸精，王朗从未想过自己能变得如此妖媚。
“走吧。”
——“他”的宫室。
“来了？这身衣服，果然还是你穿的才好看。”
“臣先行告退。”母亲离开了。
“王朗啊，既然来了，就知道要干什么吧。”他把玩着酒杯。
“知道。”紧咬下唇。
“那就……开始吧。”灼热的鼻息喷在敏感的颈肩处，吓得缩了缩脖子。
“这么敏感么？”他低低吃笑。
“我能问件事情吗？”
他挑眉示意。
“方起鹤为何而死？”
“他竟想要你。”后半句他没有说出，因为方起鹤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。
从漂亮的蝴蝶锁骨一路向下，带来的是无尽的酥麻之感。每一次碰触都是一次诱惑。
寒光闪过，王朗抽了藏在腰间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动脉之中。
他死了。
大仇以报。
——尾声。
长安这个地方我一直不愿离去。
偶尔回到方起鹤的家中收拾些杂物，打扫一下。
‘他’死后，事情败露，群龙无首自然被母亲所掌握。
狄仁杰和白元芳好像还挺热闹，三天一小闹，五天一大吵。
武明空好像创业成功了。
也许，这是最好的结局。